饲养金丝雀
*疯批美人X巢中雀你
我求索我得不到的,我得到了我求索的。
——改编自泰戈尔《园丁集》
夜晚八点,小巴黎会所。
包厢内,台上的女人身穿着蝴蝶纹样的旗袍,有着足以同港星媲美的姿色与气质。她双手握麦,站在中央的大屏幕前,颇为深情神伤地唱着一首《斯德哥尔摩情人》。
“也许早已恋上共绑匪苦海慈航
原谅你越爱越恶/满足我预计的失望
是盲目地伟大成狂
还是受害 受用 犯贱 犯到被虐成狂……”
此时上层世家的各色公子哥聚集在此地,冷暖不一的灯光打到台上的身影上,显得气氛迷离恰到好处。季檀迦和顾延一进门,便见一个女人妩媚妖娆,面露羞涩的窝在男人的怀里,酥/胸一片春色。
“完全为配合我软弱/才令你乐意肆虐
作恶也要好对象
应该也不止一次妄想怎么逃亡……”
女声此起彼落,最后由激情转为低沉。
向他们迎来的人名叫张泽,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一落地便迫不及待昭集众人给自己开欢迎趴,美人在怀春色荡漾,张泽摩挲着手下盈盈一握的细腰,另一只手自然的伸出,等待着面前的男人与他相握,却不料季檀迦掏出西装口袋中的湿巾,自顾自垂头擦起了手。
见此,在他旁边的顾延立马接上,巧妙地缓解了气氛,张泽只好讪笑着开口。
“喝点什么?”
“都行。”季檀迦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似乎连多看他一眼都嫌浪费。
高台上女声低声缠绵倦怠。
“我是同谋
绝对是同谋……”
“阿迦还是这么随性,一点都没变啊。”
张泽感受到了不被重视甚至可以说是轻蔑,口上说着客套的话实际暗自咬牙,明明比他大好几岁,却总是被压一头。
顾延凑到了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季檀迦压根就不会在意的话,算是为他解围。
“又换口味了?”
顾延的举动让张泽心情有些好转,笑得一脸挪揄不言而喻,松开掌控着女人腰间的手,叫停了恰巧走过身旁捧着一盘酒水的人。
女孩看起来十八二十岁的样子,正值花样年华。她身穿粉色的女仆服,露出胸上白花花的一片,妆色不浓衬得她人见犹怜,瞧得张泽口水垂涟,凑近耳边低语着酒名。女孩的耳边渐红,这不禁让他更蠢蠢欲动,从鼓囊的钱包掏出了一把塞在她的胸缝,眼神蕴含着暗示,这举动不免遭来了怀里人儿的不满。
顾延咽喉上下起伏,他清楚的知道他们的圈子有多烂有多糜败,颇不自然的瞥一眼旁边身穿着黑色黑西装的男人,还是那副面无表情,这让他不禁暗想阿迦竟然这么为所不动?
好像见过除了他家里的那人就没有其他人能让他面容失色了,不过那人早已在十八岁成年就连夜打包离开季家了,应该用逃跑来形容更为贴切。
沙发上坐满了男男女女,各式拥抱亲吻,难舍难分,可是在季檀迦眼里就像两条蛆虫扭打在一起,实属恶心碍眼,只好挑了算干净的角落坐下。
章云雅是在场众多女孩之一,她对自己挑选男人的眼光很有信心。能进入这个包厢的女孩城府都不浅,有摔下去的,也有踩着别人上来的,就是为了能进入这种包厢去挑选男人,以此为进入上层社会的一个阶梯。
在这个包厢的男人都很挑剔,也应了这里的众多女孩都极具个人魅力,能把在座的男人迷得半死不活。但还是有不少是带着女伴来的,也有的两手空空,角落坐着的人却格外惹眼。
从季檀迦进来,章云雅就一眼看中了他,男人梳着背头的发型一点都不显得老气,反而为他增添了迷人的魅力。深邃立体的五官,墨眉微皱令人不禁想为他抚平,鼻梁高高挺立,唇线轻抿唇肉饱满。
男人不经意望过来的那一眼,给她一种多情又只会对一个人专情的错觉。
章云雅清楚的知道,男人高挺的身材,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就足以证明他的身份要比在场大部分男人都还要再高一些,她被他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吃亏。很显然,他就是她章云雅迈进上层社会的好踏板。
可是她以为的踏板却并不是一块好踏板。
在场的所有人都左拥右抱的,唯独顾延和季檀迦旁边空空如也。旁边人也不好冷落这尊大佛,舔着脸上去问道:“季少,你没带人过来吗?”
“你瞎了?”
季檀迦抿了一口鸡尾酒,扫视了他一眼,把最后一口送进喉咙深处,仰起的喉结在灯光照射的迷离色彩下滚动。
他一进门就看见了迫切想往门口逃去的人,因为头等包厢被经理下了命令未经同意不允许私自离开,只能瞧见娇小的身子背着他微微颤抖着。
真是好可爱,要不是提前派人跟踪她,他也不会来这些垃圾人组的局。
可就是因为她太不听话了,这么久都不回到他的身边,还妄想从他的身边逃跑,他又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想到女孩即将要被自己压在身下无助哭泣着,他低着头,撑着脸,微笑从嘴边溢出,身子不禁因兴奋而颤栗起来。
季家少爷,年纪不大,却一身傲气目中无人,可人家狂的就是资本。
问话人脸色僵硬,他也不敢多说怕得罪,只扯着嗓子冲余下来的几个女孩喊道:“来几个过来!”
怕入不了男人的眼,他又多加了一句: “这里的都干净得很,季少放心。”
余下有些女孩显得怯懦,但还是有些大着胆子探身出来,都不想放过这个炙手可热的机会。
你躲在她们身后,有些头皮发麻,努力压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角落的那个人看到,恨不得自己立马变成一个透明人。
也头疼自己为什么心软应下这个被宿友描述成只要端一晚上盘子工作的事,来到了之后才知道这是个有钱人组的游戏局,而害你出现在这的当事人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快活了。
如果你早知道季檀迦在这,你是绝对、绝对不会应下这个忙的,简直是天降之祸。
你是在把托盘上的饮品放在桌上,不经意抬眼才发现坐在角落的人。传闻在你十八岁结束季家的资助脱离季家后,季檀迦便去了国外。
小时候,你并不知道他表面冷漠实则毫无人性恶劣的性子,那时的你还不怎么懂看别人脸色,便总是像个傻子一样围在他身边费尽心思讨好。
后知后觉中才发现事实也只是他烦你烦到不行了而你丝毫不知,反而你是季家资助的慈善项目受益者这个事被他弄得全校皆知,你的高中生活也因为他而变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到后来他对你逐渐展现出来的恶劣,让你在大雨下站着,直到全身被淋湿然后由他亲手帮你脱掉;再不然就是让你坐在他的大腿上任他肆意蹂蹑;不让你与异性接触甚至说上一句话,以各种理由把你圈养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等。
种种行为让他的狐朋狗友给你取了一个外号,叫季檀迦的小金丝雀,你对此厌恶至极。
终于等你十八岁成年季家把你的抚养权撒手之后,你逃离了季家,大学你没有选本市,而是选择了离本市好几个市距离的c市,即使每一年的学费还是让你有些吃力,你也吃苦耐劳地一边努力打工赚着学费一边在自己的小出租房奋笔疾书。
她怎么可能给别人机会。
章云雅当机立断,扭捏着起身,面带羞涩:“我来吧。”
“行,就你吧。”吆喝的男人随意的扔下一句,这句话对她来说是从天而降的馈赠。却没想到季檀迦晃动着手里的冰块,漫不经心的抬头,视线掠过她落在她身后。
“让你后面那个人过来。”
章云雅僵了一瞬,洋溢着自己更自信满满的笑,还是轻声娇语着:“季少,我还是处。”
“是不是处,和你干不干净有什么关系吗?”
因为压抑着一直想把她拥入怀的举动,而闲杂人等说的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更是让角落坐着的矜贵的人糟糕的心情更不耐烦到极点,像似随时都要爆发。
众人直觉周围的气温坠落到零点,你便被旁边的人推了一把,踉踉跄跄的来到他的面前,你整个人都颤抖着语无伦次。
“我、我……不干了。”你把托盘往桌上一放拔腿就往门口小跑,却被经理拦了下来,逃跑无果的你被经理耐心地押到他的面前。
“还不过来?”
你咬着苍白的唇僵硬的来到他的面前,男人不容拒绝的一把揽过你的腰往他的怀里摁坐,你腰背挺直一动不动,长发乖巧的贴在他的胸前,你身下的温度因为喝了酒而滚烫。
季檀迦这时也不着急,手掌慢条斯理磨讪着你腰间的软肉,自然的垂头闻到了熟悉而又眷念的味道。
已经选好今晚过夜对象的张泽走了过来,抬起手中的鸡尾酒,语气戏谑:“听说季少之前养了只鸟,什么时候带过来给大家看看?”
季檀迦晃动手中的酒杯,另一只手依旧放在你的腰上轻揉着,力度揉得你脸红着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想把他推开。他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杯,无视掉你的抗拒,力度不减把你们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恐怕不行。”
张泽继续不死心:“季少这么护着?宝贝得不能给大伙看一眼?”
包厢内也有一些不识趣往刀口上撞的。
“说的是。什么鸟值得我们余少这么护着的,真想瞧上一眼。”
“我家里有一只孟加拉豹猫来着,改天带出来给你们瞧瞧!”
“你们这说的,害得我都想养只宠物了!”
……
望着众人一附一和的嘴眼,故事里的主人公懒懒开口:“之前不小心让她逃出去了,我也不介意现在把她抓回来。”
一群人中,不免有爱鸟人士,他倒是想看看季檀迦养的是什么品种的鸟,他也搞一只。于是问道:“话说季少养的是什么鸟?”
“金丝雀。”
金丝雀,一种著名的笼鸟,因其易于人工饲养和繁殖,羽色美丽多变,鸣声婉转动听,素为养鸟爱好者喜爱。
在床上也叫得动人。
到后面,你也因为被季檀迦以口渡酒而醉了过去。
是梦吗?
素白的场景里,男孩养了一只洁白如玉的波斯猫,你一直都很喜欢猫,便跟男孩恳求了好久,他才肯把那只猫抱给你玩,然后你就能和那只猫玩一上午的毛线球都乐此不疲。
可是有一天,猫咪不见了。
你抱着宝贝的橘黄色小泰迪熊挨个房间找了好久,直到路过钢琴房,趴在不大不小的门缝上,透着光,窗外绿叶葱葱,却有红色的液体飞溅在洁白光滑的地板上,使地板像染了一块花纹,白色的带纱窗帘随着微风起伏着,空气却变得沉闷,难以呼吸……
你记得那只猫会发出好听的喵喵声,可是现在,它却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躯体一下又一下的上下起伏,像似随时都要飞走一样,宝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一颗蓝色的瑰宝。
房内有比男孩还要高出一大截的人,青年低垂着眼,他的身上有股说不出的匪气,声线带着刚变声的磁性沉而戏谑。
“你说宠物不听话该怎么办?”
“要教训。”男孩像个摁了OFF按钮的机器人,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还有呢?”青年继续恶劣的发问。
“要施以惩罚。”
青年循循善诱。
“所以你该怎么做?”
男孩没有回答,发丝遮住了他的脸庞,像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捡起那把带着花柄的剪刀,快而又准的刺向那洁白的毛发,毛发几乎都要被染上鲜艳的花纹,无法节制地溢出来,地上的生物抽搐了一会才终于变得一动不动。
你站在门后全身颤抖着,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口。你很想上前去抢走小猫,可是你的脚步沉重得连一小步也迈不出,泪水聚集在眼眶。
当你低着的头再抬起,便看见男孩脸上带着血迹面无表情的望着你,而站在他旁边的青年一脸似笑非笑,打量你就像在看一只新的宠物。
最后青年低笑出来,不到两秒,笑容便消失不见,冷着一张脸,明明他的眼睛好看得也像宝石,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却让你面容失色,只闻青年恶劣地发问:“这是你养的新宠物吗?”
你清醒了过来,心脏也因梦中的场景而砰砰乱跳,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身上的女仆装也被换成了舒适的白色睡裙,那个人疯狂地喜欢着白色。
不用你想你便知道双手被安上了禁锢,你做着无用功扯了扯绑在自己右手手腕的链条,链条那头连着床头的柱子,长度只够你在整个宽大的房间走动,并不能走到门的那一端。
仿佛房间有监控似的,房门被一只修长的手推开,你的视线落在门处,眼神戒备。
进来的人一身酒味,他直奔床的方位靠近你,没等他来到你跟前,你的鼻息就不由自主地想屏蔽掉他的一身酒味,直到高大的他把你捁进怀中吸汲着你的气味,你抵着他的胸口嫌弃的开口。
“你好难闻,快走开……”
他并没有因为你的语气而生气,反而像个小孩一样笑了起来,磁性的声音在你上方。
“不愧是我的阿雀,还是这么爱干净。”
没等你再次对他说滚他便放开了你,站在你跟前双手摸向纽扣的位置,在你面前一颗一颗解着扣子,露出他那锻炼有加显得异常饱满的胸肌和腹部,完全解脱衬衫的束缚便扬手扔到了地上。
察觉他下一步是解开西裤皮带,你马上闭上了眼,只听到咔哒一声皮带被解开,与肌肤产生摩擦的声音,裤子顺势而下滑落在地。
季檀迦在你头顶愉悦的笑了,身下只余有一件紧身衣物,屈腰在你唇上留下带有酒味还有湿意的吻便转身进了浴室,你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才把眼睁开,用手使力擦着那块被他吻过的地方。
他洗澡的速度很快,没让你等太久便裹着一身浴袍出来,见此你表情冷漠,语气冰冷。
“什么时候放我走?”
“我的阿雀想得太天真了吧。”
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季檀迦表情更愉悦了。他潜伏了这么久,终于才把整个季家给吃透了,好几天没合眼的他第一时间便来找你。
明明小时候乖巧的说好会永远陪在他的身边,到最后却没兑现。
骗子。
现在,他要折断这个小骗子的翅膀,让她一辈子只能呆在他的身边。
啊……接下来,可不要奢望他会对你温柔啊。
END.
后续是2k5+的彩蛋,内容是男主的心路历程和其他。
可以自行选择观看,不影响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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